江颜收拾好东西后,就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一夜。
第二天,等傅清宴来的时候,才发现她身上什么都盖着,他走过去将她叫醒。
江颜猛地惊醒,一看是他,又放下心来,“我收拾东西,没想到睡着了。”
“什么时候的飞机?”
傅清宴说:“中午一点半的。”
江颜抬眼看了看表,还好没有睡过头。
她站起身,只觉得一阵晕眩,整条腿都麻的不行。
傅清宴想要扶她,却被她躲过。
他不露声色地收回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知道她这辈子都很难走出上一段的感情,谁在那种煎熬下生活三年,也都会被折磨的身心俱疲。
没关系,他可以等。
等麻劲过去了,江颜拿着行李,对傅清宴说:“去机场吧,这回赶过去也不算早了。”
“好。”
很快到了机场,江颜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个面包,塞进嘴里填了填肚子,望着落地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有很多飞机飞走,又有很多飞机落下。
傅清宴递给她一杯热咖啡,江颜接过,手里瞬间感觉一阵暖意。
这也许是这冬天为数不多的温暖。
“想好
了,再不回来了?”
“嗯,想好了,没什么好留恋的。”
江颜知道他说的想好了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有关顾霆森的那点事,离婚那天,她都已经想开了。
“我听说你把你叔叔送进了监狱?”
“是,他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但他只不过是个棋子,真正要杀我父母的是个想要江家针法的神秘组织。”
傅清宴敛眉,“那你现在离开京都,回到老家去,岂不是很危险?”
“生死有命,再一个,当年我不就躲过了,江家针法传男不传女,他们知道的。”
江颜喝完手里的咖啡,起身去扔纸杯,突然感觉自己肚子不舒服,就去了洗手间。
等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已经要登机了。
她赶忙跑过去,寻找傅清宴。
却不料胳膊被一道猛力拉住。
她回头,看到身后的人瞪大眼睛。
顾霆森改了往常的西装革履,穿着一身休闲服,脸上的胡子已经被剃干净,看起来神清气爽。
江颜皱眉,“你怎么在这?”
“找你。”
江颜挣开他的手,冷冰冰地说:“我要赶飞机了,没空和你纠缠,已经离婚了,还是给彼
此一点尊严吧,我不想在这么多人的地方闹得太狼狈。”
顾霆森没说话,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