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下子轮到林砚池惊讶了。
“倒也不能说完全不知道,只是不清楚准确位置。如果让我们动用人手一点点摸索,又容易打草惊蛇,所以才想让林先生你助我一臂之力嘛。”
“哦!原来如此。”林砚池眉头皱得更深几分,内心暗暗衡量、思考自己应该提出个什么条件,能显得不算过分,又足够合情合理。
沉思好一会儿,他长出几口气,边用指尖轻点桌面边开口说:“银子嘛,我看就算了。功名本就难得,并且已疏离书本多年,实在没有通过会试的把握,更别提再上一层楼。”
停顿几息组织语言,继续说道:“要不然我提出几个条件,华当家、何当家听听能不能达成。如果可以,那咱们合作愉快,若超出预期便一拍两散,权当林某今夜没来过,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如何?”
“林先生请讲。”华从点头笑道。
得到肯定回答,林砚池当然不会客气,干脆利落出言道:“第一,你们动手之前要派人过来透透风,待我出城以后才能开始。毕竟我只是区区书生,在混乱之中没有自保能力,所以如果这个条件不能达到,那就没有往下聊的必要了。”
“可以,我答应你。”华从爽快点头。
“第二条。你们不仅得杀死郭明,他的心腹、手下、随从,包括家人都得灭口。我可不想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被人寻仇,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没问题,我们本就有此打算。”华从毫不迟疑,很快答应下来。
“第三,此事若能成,那我以后决计不能留在楚州,二位当家得许我一个远离楚州的分堂堂主;如果失败的话,为求自保,恐怕得更换门庭,所以到那时还请华当家仗义。”
“你想去那个州府?”华从压根就没想过失败这回事,自然不在乎后面几句话,轻声问道。
“华当家是成大事的人!”林砚池及时递上个马屁,接着笑呵呵询问:“临安吧,那地方离楚州足够远,风景也异常秀丽迷人,文气又相当浓厚,深得我心啊。”
没等华从开口表达意见,旁边的何慎便迫不及待嗤笑,“呵!临安?那可是整个江南最富裕的州府之一,光凭你几句话就值临安分堂堂主?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白日梦没醒?”
“值与不值得看二位怎么想咯。再者说,我只是想远离楚州,并非自立门户,供钱等跟以往相同,照旧上交,如何?”林砚池面不改色,从容笑道。
华从沉下脸斟酌许久,方才点点头,既不直接答应下来,也没有拒绝,态度模棱两可,“要是果真照你所说,那也不是不能商量,但短时间内必定无法办到。你自己也清楚,临安分堂堂主的岁数算不得大,又经营深耕了多年,光凭我俩一句话就想挪动,的确痴人说梦。”
“这是自然。”林砚池明白他说得是事实,因此并没有多纠缠,先退一步以表明自己足够友好。
何慎听到这番话,表情缓和不少。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吗?干脆点,全说出来吧。”
“做大事又不是小商小贩,拖拖拉拉的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