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华当家不要再拿林某开玩笑了,大齐律法明文规定,江湖人并无科举资格,所以……”
没等他把话说完,华从便恍然大悟般开口打断,“哦!原来如此,可我怎么听说林先生你并没有交拜帖、正式入帮,到现在仍然只是郭帮主的幕僚呢?”
嗯?!林砚池内心猛地发愣,无言以对。他也没想到,华从竟然查得如此细致入微,连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知道。
如果按照目前所知分析,对方准备得非常充足,看来应该有十成十吃准自己的把握了。但也不算坏事,至少性命安全无需再担忧,事先所预估的“诱杀”和逃跑路线也可以作废。
因为看中一个人,就得保证必须是个活人,再者说,谁对具尸体下这么大功夫?
于是他彻底放下心来,紧绷得身体渐渐轻松起来,摆摆手前行解释:“既入江湖之中,便是江湖之人,什么身份并不重要。而且吧,继续考取功名又如何?通过会试无非只能得到个吏部的候补名额,无银子打点,无关系门路,猴年马月也轮不到啊!”
紧跟着不给半点继续询问的机会,猛地话锋一转,“华当家,深夜叫林某过来不会就是问这些无关紧要的过去吧?既然想做生意,那还请先说明到底是什么生意。”
“好,好,好!”华从连连点头,始终平静无波的脸色第一次有了变化,坐直身体笑道:“林先生直言直语,那华某自然不能再兜圈子。有句话是这么说得,忠臣择主而侍,良禽择木而栖,那凤凰应该落在梧桐树上,怎么能在草丛里扑腾呢?”
“华当家此言差矣,不是还有句话是这么说得:龙游浅海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嘛。”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白嫖,林砚池自然不会松半点口。
做生意嘛,赊账、记账,甚至打欠条都可以,聊感情、讲道理意图把账抹去,那绝对万万不行!
而一直没说过话的何慎此时轻轻吐出声冷笑,面带轻蔑地将目的挑明,不屑反问:“龙?虎?这俩字跟姓郭的有他妈半点关系么?踩了狗屎运罢了,真以为是个人物?”
“呵呵呵,我可没说是谁,何当家不必生气动怒。”对方连价格都没开,林砚池当然不会把底交出去,自然而然虚与委蛇,什么都不承认,什么都不答应。
友善,温和,但是废话。
何慎本就是急性子的人,现在又几乎把话讲明白了,肯定不会再兜弯,索性出言询问:“直接说吧,你要什么?”
可林砚池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他,反倒偏头看向华从,勾起嘴角,露出抹别有深意的微笑,“不知道华当家有几分把握,毕竟是择良木,并非择朽木啊。”
“把握?呵呵呵,目前还不知道。”华从语气从容,坦然回道。
接着得意而笑,“但是,我有其他更好的东西。”
“哦?什么东西?”林砚池疑惑问。
“我有银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