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小餐厅地板上打碎一瓶红酒,猩红场面让夏时韵眉心一跳,她看向餐桌前正用干净毛巾擦拭手指的陆妄承,“妄承哥哥……”
夏时韵走近查看,所幸没有伤到他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没伤到手。”
义叔在旁边欲言又止。
陆妄承抬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这才开口:“没事,手滑了一下。”
夏时韵扫了眼碎片上的标签,啧舌道:“你一个手滑不要紧,十万块钱打水漂了。”
陆妄承拍了拍身旁椅子,让她坐过来,面上失笑:“酒窖里还有很多,一会儿让人再去取两瓶上来。”
说罢,又问道:“在楼上和小暖一起吃过了?”
夏时韵摇头:“长安端上去那点儿菜,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她往膝盖铺上餐布,这才认真看了遍桌子上,一打眼觉得不错,再仔细瞧简直抬不起筷子,怎么清汤寡水的。
“今天怎么这么素,妄承哥哥,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谁叫你不好好吃饭,肚子里没底儿,禁止你吃油腻的。”男人不轻不重的训她,抬手给她盛了碗参鸡汤,油花上飘着几粒红红的枸杞。
看着清淡,可味道却十分鲜香。
最终在陆妄承的诱哄下,夏时韵还是吃了个十成饱。
“犯食困,不想动,
妄承哥哥抱我可以吗?”夏时韵张开手臂撒娇。
陆妄承好整以暇瞧着她。
那冷峻迷人的脸庞,什么都不做也好看的跟张画报似得。
夏时韵总算找到了自己吃撑的理由。
菜不行,但佐菜的人行呀。
哥哥杀我!
“耍无赖?”
夏时韵理直气壮回他:“你惯的呗,人都是越惯越娇的,难道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除非你从今往后对我不好,不惯着我了。”
陆妄承俯身将她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轻而易举将她公主抱在胸前,边走边柔声说道:“不会的,既然惯了就惯一辈子。”
当脚踏上第一级台阶,陆妄承感觉模糊感却再次出现,然而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
夏时韵毫不知情地在男人怀里乱动,坏心眼儿的点火。
回到卧室,她躺在大床上,勾着陆妄承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
就在陆妄承也有些意乱情迷之际,夏时韵却突然泥鳅一样溜掉,跳下床一股脑冲向卫生间。
十分钟后,再出来时,一整个生无可恋,手还紧捂在小腹上:“我大姨妈来了,要不今晚你……你去找长安睡吧。”
陆妄承的脸色过于好看了,以至于夏时韵都不好意思再看他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真无语。
陆
妄承坐在床上平息片刻,起身走了出去。
夏时韵则将自己扔进被子里,来回来打滚,把头埋在枕头里无声的“啊啊啊”了好半天,要被烦死!
陆妄承肯定是生气了,自己哄还是不哄呢?
哄的话,又等于点火吧。
可现在这情况,她只管点,不管灭的,更不合适!
义叔只看到少爷和夫人甜甜蜜蜜上楼没多久,他们家少爷就脸色沉沉又独自下来了,有些一头雾水。
接着有些忧心道:“少爷,您最近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吃饭那会儿,他亲眼看到红酒是陆妄承脱手打碎的。
不是简单的手滑,而好像是突然一愣,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