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保镖如临大敌,作势要上前,却被厉毕晟一个手势制止住了。
在他眼中,仅仅一个女人而已,能够做得了什么?
夏时韵进一步上前,一改之前在台阶下只能仰视他的视角,低头居高临下,女王般俯视着他。
“换个能单独说话的环境,我告诉你,东西在哪里。”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如此近的距离,只有二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旁人看来,只会觉得无限旖旎,引人遐思。
厉毕晟抬眼看夏时韵一眼,似笑非笑,却没有让她后退,“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谈条件的人。”
夏时韵一挑眉:“可想而知,你的生活是多么无聊透顶。”
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厉毕晟勾了勾嘴角,露出他今晚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笑容。
他对身边人低语一句,那人恭敬颔首,走到一边。
夏时韵原本以为,厉毕晟是让手下去找酒店开个房间,没想到那人消失后没有五分钟,宴会场上的宾客便被一群黑衣人统一请了出去,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没有半点嘈杂。
不到十分钟,原本贵宾云集的酒会便被清了场,连原先在角落演奏低沉
大提琴的琴手也被人带离了座位。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夏时韵,此刻不免有些咋舌。
在这位厉毕晟的世界里,似乎早就习惯了所有人都围着他转。
只要是为了他的方便,所有人都该第一时间做出让步和配合。
上位者的霸道,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琴酒小姐。”
厉毕晟慵懒地靠在卡座里,优雅又闲适地翘起一条腿,“现在,可以说了吗?”
“你旁边不是还有人吗?”夏时韵瞥了一眼座位后面背手而立的几个保镖。
“放心,常年在我手底下做事的人,没有耳朵和嘴巴。”
厉毕晟淡淡道:“你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透露出强大的自信,让夏时韵想到了初见之时的陆妄承。
不过,也仅仅是一丝相似罢了,在夏时韵心中,他远远比不上陆妄承。
“活生生的人,我可没办法像你一样无视。”
“毕竟……我们待会要做的事,不太方便有其他人在场。”
夏时韵扭动腰肢,笑着上前,袅娜地坐在了厉毕晟的身侧。
她的举动着实大胆,也着实迅速。
有之前厉毕晟的放纵,那些保镖摸不准厉毕晟的态度,
一时没有做出反应。
在没有人察觉的地方,匕首的尖刀已经抵上了厉毕晟的后腰。
感受到腰上刀刃的冰冷和锋利,厉毕晟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你很大胆,不怕死吗?”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算计他。
上一个敢忤逆他的人,已经被千刀万剐,喂了狗。
“胆子不大一点,怎么能有和先生您这样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呢?”
夏时韵笑得人畜无害,手上的刀却更进一步,刺破了厉毕晟奢华的西装外套和衬衫,微微刺破了他的一部分皮肤。
她的笑容很有迷惑性,弯眸看向一个人时,很容易让对方心旌摇曳,觉得眼前女人的全部身心都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