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从床上坐起,老张叔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这些毛头子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茬了,一个个脸色比死猪还难看,可却找不到理由去反驳他。
孙大鼻子一见自己身边这些好哥们儿都结结巴巴的不出一句像样的话,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他站在人群中不断给他们使眼色,想让他们站出来接着起哄。
可谁知这帮子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得,一个个蔫了吧唧的,谁也不愿意主动站出来上一句话。
一帮人大眼瞪眼的左顾右盼,最后实在没辙了,孙大鼻子只好亲自站出来嚷嚷道:“我们这根本不能算做以大欺嘛!关键是这孩子有问题啊,他这个”在额头上轻轻擦了一把冷汗,自己刚才只顾着纠结纸条是谁留下的,反而忽略了纸条上的内容。
如果纸条上的内容是真的,那让我心防范的究竟是谁呢?
自己身边目前只有梅和王涛哥啊,难道他们两个之中有一个人会对我
梅和自己一般年纪,而且还是个女孩子,她根本构不成威胁呀,反观王涛哥倒是莫明多了几分嫌疑,因为他之前就曾发过疯,而且
此刻宝脑子里的思维很活跃,稍加分析就得出一个结论:要有问题的,也只剩下王涛哥了。
记得他刚才在堂屋里讲的那个故事,他曾在年幼的时候死过一次,后来被马老汉施法又救活了。
仔细想来,他的这件事貌似很蹊跷
人都死了,被马老汉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略施法术就可以救活?
而且那老头还王涛哥必须佩戴十四年的灵符,才能平安无事,可我怎么没见他戴过灵符啊?
况且王涛哥他被那老者打下山崖之后,不是掉进潭水里了吗,他在水里飘了那么久的时间才被人救起,难道那灵符就没被泡烂吗?
宝越分析就越觉得王涛哥有问题,心里隐隐还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他现在和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若是再次发难可怎
我现在左肩膀受了伤,能不能斗得过他还是个未知数,梅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肯定也不是他的对手,搞不好我俩都会被这个外表憨厚的王涛哥弄死也不定。
一想到梅因此会受到波及,宝只觉得血直往脑子上面涌来,双眼下意识的圆瞪,咬牙切齿的恨声嘟囔:“谁也不能伤害梅谁要伤害梅,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他”
虽然仅是一个猜测,宝却已经忽然变得面无狰狞,显得尤为愤怒,在他心里梅是很重要的人,谁要是敢伤害梅,他不惜以命相拼也要护得梅周全。
老张叔伸手戳了戳孙大鼻子的胸口,一边张嘴着话一边斜眼打量面前那昏迷的娃娃:“哎,你瞧瞧这子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啊,估计下一秒就得醒过来了,不准他一醒”
到这儿故意顿了顿,两手做了一个掐自己脖子的手势,还很夸张的瞪大眼睛伸出舌头,并且喉咙里配合着发出‘乌拉乌拉’的古怪声音来。
孙大鼻子嘴角儿不自然的颤了三颤,反应好像比别人慢了一拍似得,直到愣了好久秒,才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慌里慌张、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山神庙。
看见这子荒而逃的背影,老张叔无奈的耸耸肩,找些野味给娃娃炖汤喝去了
到这里,王涛一脸向往的轻抚着自己的脸颊:“这些年要不是有老张叔从旁照料,估计我可能早就饿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