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清楚了，自己不擅长哄女人。

更是最笨，不会解释。

加上他搞不清楚自己和顾知雪的状况到底如何，他连求夏雨柔原谅的筹码都没有。

“顾总您就是太老实了。”郭秘书都忍不住说了一句，“您只要失口否认自己跟养妹没有半点关系，夏雨柔不会真的跟你闹到这步的。”

顾堇城抿唇：“我不记得了。”

“您就撒撒谎呗。”

“我不擅长撒谎，我亲妹小六都说我撒谎一眼就能看出来，死直男一个。”

郭秘书想当场吊死在顾堇城面前。

顾总您何止是直男，您简直倔得像头驴。

“我的错……我更不愿意夏雨柔发现我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说谎，我怕她觉得我是故意骗她，掩盖事实。”顾堇城眼神游离，“我也害怕……我的的确确伤害了小雪，却在这里装无辜，要所有人为我的所作所为买单。”

他这样说话，郭秘书简直要哭死。

“您实在是太坦诚了，我觉得很多男人都没有您这样的勇气。”

尽管知道，自己的回答可能会导致失去一切。

他依然对夏雨柔说不了谎。

依然选择坦诚。

顾堇城发消息给佣人：“去我书房，右侧第二个抽屉里面有一张银行卡，里面大约有几百万，帮我送她。”

佣人点头，赶紧去做。

夏雨柔提着行李箱，拉着铁柱走下楼，佣人刚好一个滑铲过去：“太太，这是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银行卡，里面有几百万……”

夏雨柔瞥了一眼那张卡。

她拿在手里，前后看了看。

最后，轻蔑地丢了垃圾桶。

“不用了。我只要儿子，不要钱。”

她踩着高跟鞋走出去，似乎还化了妆，带了墨镜，走得很痛快，很潇洒。

只有她知道，化妆是为了遮住自己哭花了的脸。

戴墨镜是为了遮住红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