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们能不能不考虑以后？”莉莉安追问她，“考虑的越多，顾虑也就越多。”

“莉莉安，别傻了。”

张先生一贯都是这么现实，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必须逼迫莉莉安去面对，这虽然听上去有点儿残忍。

“又怎么了？”

“我现在也不能想太多，但你要是让我陪你一年，我想我还是能做到的。”

“两年呢？”

“别天真了，就你那个性子，一年就很不错了，我怕到时候你会又跟我耍小孩子脾气。你知道吗，我私底下想了关于你很多的事情，我始终猜不透你，我觉得……我和你待久了，你就会烦了。”

张先生猜的很对，莉莉安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任何人和她在一起，都不能超过一年，哪怕是张先生也不行。

莉莉安时而喜欢自己一个人独处，时而又喜欢有人在跟前陪伴，她这种性格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觉得她自己本身就很奇怪，渴望一个人的时候，宁愿寂寞到死；渴望别人在的时候，又觉得一个人着实有些度日如年。

“你怎么这么确定我就是这样的人？”

“还用说吗？我们其实并没真正的在一起过。从大学到现在，多少年了？足够有两年了吧！可这两年来，我确实发现你越来越沉默，你有时候好像是在告诉我，让我离你远一些。”

“接着说。”

“有时候我会猜测，或许我并没有那么重要，或许我就只是……你的玩具而已，你喜欢的时候可以玩玩，不喜欢的时候可以扔下不管，你就是这样的人，可我对你没有办法，我只能由着你去做，谁让我……喜欢你来着。”

“我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样，一直等我，哪怕我对你说了不好听的，你也会一直等我。”

“我说不清楚，反正我就是喜欢你，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想不清楚。”

“哈哈哈……”莉莉安笑了起来，由于这是中午午休的时间，所以莉莉安故意的把说话的声音放低了，这自然也就得包括她的笑声。

“行了行了，你把你自己的事儿料理清楚了，我可不想……掺和进去。”

“你是说，我和她的事儿？”

“你自己想去吧！”

这还用说？如果莉莉安和唐唐之间不作出一个了断的话，张先生过来找她，成了什么了？这是张先生对莉莉安最低的要求，她可以容忍她出轨，但这只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哦，我知道了。”

“中午不睡觉吗？挂了电话睡一会儿吧！”

“晚上还能给我打电话吗？”

“什么时间你有空？”

“大约……九点吧！”

“好。”

莉莉安挺享受这种感觉的，那种颐指气使命令式的口吻仿佛全都又找回来了，她太喜欢这种熟悉的感觉了，这让她有一种稳操胜券的感觉，张先生没有变，还是那么喜欢她，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油然而生。

真的不会是那么简单吧？这感情之路也实在是太顺了！这真是说什么什么就来，莉莉安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她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大梦初醒，百废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