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洛伊的世界之中,齐薇的行为合理,正常。因为她认为,在没有正式步入婚姻殿堂之前,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有可能就是今天早上起床,我看你没有刮胡子,我就有些讨厌你,也想着离开你。
可我认为,这么做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没错,我现在在指责齐薇,因为她留给了我们所有人一个没有思路的谜题,还有解答时候的一种煎熬。
尽管如此,克洛伊还是愿意帮助我,她和我说前任院长,也就是齐薇的妈妈覃若舒,将医院转手给了一家医药公司。
至于得到了多少钱,这我不关心。我只关心,如何联系上齐薇,或者是覃若舒也可以。
克洛伊想了一阵儿之后,带着我上楼,又七转八转的。我知道,这一层应该是到了管理人员的办公室。
克洛伊和一个男人交谈了一会儿,这男人岁数不大,和我相仿,一眼看去是个亚裔。
他叫凯文,将我请进办公室之后,克洛伊对我说,当时交易的时候,他在场,应该也有院长和院长女儿的电话,也就是齐薇和覃若舒。
凯文告诉我,即使医院换人之后,他和齐薇还有覃若舒都有着联系,可是他还在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种私人的号码交给我。
克洛伊和他用法语谈了起来,我对法语就是一窍不通了,但从克洛伊脸上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在帮我。
吵了能有五分钟,凯文将一个名片交给了我,上面有俩个号码,凯文用手指着,说这个是覃若舒的,这个是齐薇的。
我确实是没见过这串号码,和白人阿姨提供的号码不同。我屏住呼吸,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将号码输入进手机里面。几声响后,无人应答,我又拨通,依旧如此。
克洛伊对我说,没关系,还有一个,让我再试试这个。我重复之前的步骤,这次拨打的是覃若舒的号码,可是,几声过后,依旧无人应答。
我无助地看着克洛伊,又无力地摇着头。我真的想不出来应该怎样继续下去,甚至,在这一刻,我都丢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凯文在这个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用英文告诉我,还有一个希望。医药公司在和覃若舒往来的时候,常常通过一位中间人。
我想,这位中间人应该还有联系方式,或者应该是知道她们住在哪里。
凯文的这句话,重新点燃了我内心的希望,我站起身来,用最恳切地语气对他说“请你告诉我,这位中间人的名字,我真的很需要,谢谢。”
他转过身,在自己的小本上面找了找,又扯下一张便签,在上面抄了一串号码和英文,他将便签交给我。并且告诉我,这是那位中间人米勒先生的住址和电话。不过那里是法语区,交流可能会有些困难。
克洛伊当下表示,她愿意帮我,愿意充当我本次的翻译。
我向克洛伊投去感激的目光,虽然她之前说我,寻找齐薇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情,但是现在站出来帮助我。我觉得她在这一刻,真的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法国姑娘到底还是从浪漫之都出来的,她推掉了下午的一名病人,将我带去了停车场。她表示她开车带我去,现在刻不容缓。
在路上,她和我解释,爱情源于冲动,看别人追逐爱情,也源于冲动,她相信我,也支持我寻找齐薇。因为她觉得这是一种罗曼蒂克式的行为,也是遵循内心的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