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栀是想着,在半小时后就喊停的。
但是想象很美好,实际上……
她被霍祁年折腾得压根就想不起来半个小时的约定。
等到她想起来的时候,再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
她哼哼唧唧的想要推开霍祁年,结果一点力气都没有,还被他扣着手腕,抵在头顶。
“别急,乖。”
急什么呀!
虞南栀知道这个狗男人每次在这种事情上乐不思蜀的时候,就会刻意地曲解她的意思。
过分的要命!
她心里生出一点不爽,张口就在男人的肩膀上咬下一口。
用了点力气。
松开的时候,霍祁年的肩膀上明显出现了牙齿印。
霍祁年埋首她的脖颈处,低低的笑着。
虞南栀,“……”
总不能还能给他咬爽了吧?
她觉得是自己没舍得真用力,于是又张嘴,再次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次她狠下心,用了点力气。
男人闷哼了一声,低哑到了极致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南栀,医护每天都会检查我的伤口。”
虞南栀迷迷糊糊的,还没有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挑起眉梢,低哑的嗓音里透出几分恶劣的笑意,漫不经心的吻着她,慢慢的继续开腔。
“我肩膀上多了两个牙齿印,你说是怎么弄出来的?”
虞南栀腾的一下,脸蛋通红。
完蛋了……
她的名声保不住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后半夜的时候,好像下了一场大雨,淅淅沥沥的,有点吵。
吵得她都睡不好了。
翌日一早,易白照常过来给霍祁年做伤口检查。
结果却被保镖拦在了门外。
“什么情况?”
易白一头雾水的站着,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些医护人员比他来的更早,也是被拦在了门外。
医护人员对此并不知情,闻言,只能朝他摇摇头。
“我们都不敢问,就等着你来问呢。”
毕竟易白跟霍总有交情,他们可没有,他们只是苦逼的打工牛马。
“……”
易白看向保镖,眉头微微拧起。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
保镖没什么表情的回他。
“霍先生说昨晚下暴雨,这里窗户的隔音不是很好,太太没睡好,等她睡醒了,你们在过来给他做检查,省得吵醒了太太。”
“……”
只是下暴雨而已。
况且,虞南栀比起那种大晴天,她更喜欢这种比较极端的天气。
说什么没睡好……
虞南栀在大风大雨的天气里睡得比任何时候都沉。
“开什么玩笑!”
易白伸手就去抓门把手,动了动,门竟是被反锁了。
这个时候,他要是再没反应过来,那就真的是蠢了。
易白在意识到什么的时候,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就不能克制一点么?
不看看场合也就算了。
至少也看看自己身体状况呢?
疯子!
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声,转过身,面色如常的推了推眼镜。
“那就下午再过来做检查吧。”
他两三句话就打发走了这些医护人员。
反正他们都是拿霍祁年的钱办事的。
当然是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易白是这么想的。
但总归是有人是奇葩。
“可是,霍先生身上的伤口很多,还都很严重,如果有什么状况,要是晚一点发现的话,岂不是会变得很糟糕?”
易白已经走到前头了,闻言,只能认命的闭了闭眼,转头去看,在那一群医护人员里找到了那个刺头。
刚毕业的医学生,因为在校成绩非常优异,又是他爷爷最后收的一个学生,算是关门弟子,所以二十五岁左右的年纪,比这医疗团队里的老员工都要心高气高,有的时候在治疗病人的方案上,非要一较高低,争出个你好我坏来。
“平时你想显摆自己的专业,随便你,但是如果你之后还想继续待在这个团队,那就给我乖乖的闭嘴!”
易白盯着王悠优,有些不耐烦。
毕竟,他还得帮霍祁年兜着点那点事情。
可偏偏这个王悠优压根就不受他言语里的威胁。
“我们都是签了合同的,你要是随便辞退我,等回了港城我就告你!你爷爷应该也不想看到我被赶出团队吧?”
他爷爷的确很看重这个学生。
因为她的确在医学方面非常的有天赋。
但是哪又怎么样。
谁不是从小被夸到大的?
他易白也是!
所以其他人可能会避让着点这个王悠优,但是易白一点都不让着她。
她越是冒刺出来,他就越是要敲打敲打。
“放心,我不会违反合同的,因为合同里面有一条写明了,这个医疗团队是受雇主聘用,雇主有权辞退不听话的员工。”
“你说霍总会辞退我?怎么可能!你们不敢说,我敢说,我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王悠优一激动起来,声音也就跟着响了起来。
守在门口的保镖眉头已经深深地皱了起来。
易白原本还想教育她几句,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个王悠优虽然能力不错,但是在团队里就是个麻烦。
他早就想把这人赶走了。
但是他要是做这个事情,不止是王悠优会找他的麻烦,等回了港城,他爷爷也要说他几句。
他爷爷一直都很想要个孙女,这王悠优又特别会讨他老人家的喜欢。
所以在他爷爷那里,这个王悠优一撒娇,他易白就要倒霉。
以前他就没少在这个事情上吃过亏。
易白转念一想,就什么都不说了。
因为会有人来教训她。
而且,效果还很不错。
易白挑挑眉,没再说什么,转头就要走。
王悠优以为他怂了怕了,气性更大了,几步上前,拉住了易白。
“你等等,你刚才分明就是在说我错了,但实际上,我没错对吧?你要给我道歉!”
话音才落下,她就被两个保镖一人一侧的反擒住了手。
“干什么!唔……”
这下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