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娇看了一圈,嘴角的笑意就没下来过。
直到眼神漂移中,无意间落到角落的位置。
满客厅的热闹,唯有那里寂静无声,钟馨儿此时的正属于青春发育期,身形介于小姑娘和少女之间。
可原本应该明艳鲜活的少女,此刻全身笼罩着说不出的脆弱和敏感,也不跟别人玩,就那么一个人静静地在角落里埋头写写画画。
那娇无意识的靠近,驻足在她身后,许是画的过于认真、沉浸,钟馨儿丝毫没有感知到有人靠近。
看着跃然于纸上的动植物,竟然有七八分想象,据她所知钟馨儿学画画也就两三年的时间。
能画成这样,可见是有绘画天分的。
那娇不得不感慨若是好好培养,未来说不定华夏能出一名了不起的画家、艺术家。
可一想到钟文阳夫妻俩的所作所为,想到曾经那个会哭爱笑的钟馨儿变成如今这个孤僻的性格,那娇不得不沉沉的叹口气。
一个好好的孩子,被耽误至此,钟文阳不管是不是亲生父亲,但是他承诺了要把钟馨儿视如己出,可他却一次又一次食言。
以前是重男轻女,后来是被爱所伤逃离,他一次又一次懦弱的将所有的责任抛给年迈的父母。
他从未想过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被孩子看在眼里,一次次靠近又抛弃的经历,对年幼的孩子何其残忍。
同为女子,尤其是为人母后,那娇越发见不得这样的事,她都忍不住想当面咒骂钟文阳,替钟馨儿鸣不平、道句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