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吴奥看向两侧的灵位，画像的画风跨度很大，不难看出，这些死者们来自于不同的时代。

而现在，这里只有吴奥与科恩。

“所以，他们也都……和我们一样？”

吴奥试探性地提出疑问。

“嗯，他们都败了。”

科恩平静地陈述着，也验证了吴奥的猜想。

“……”

毫无疑问，能从神灵猎人实验室里走出来的，就算不是世界之子，也绝对是当代超凡者的佼佼者。

而他们，都败了。

“到底要对抗什么？”

科恩侧过身，让吴奥的视线能穿过他，看见那尽头的雕像，那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金色的光辉，接受亿万万生灵日夜朝拜者。

正是被科恩所指的对象。

吴奥几乎是下意识。

“怎么可能……”

他还想说，师兄你怕不是在开玩笑。

可他很快就意识到，科恩与他一般，很少会开玩笑，更不会在这种场合说哪怕一句不着调的话。

即便在曾经有向这方面思考过，但当这样一个结果摆在面前时，前不久刚与“神”交过手的吴奥，只感觉自己的嘴唇发干。

百年后的灾厄，导向的存在并非什么罪神，为罗兰大陆带来元素灾厄，逼迫炼金纪元第一炼金师塔·罗兰不惜燃烧存在，也要延后的灾难本身。

正是国教所供奉，同时的确在庇护着生灵的。

神王。

“所以说，黄昏疗养院根本不是什么特殊事务处理部门。”

“嗯，在众神殿里，他们想要医治世界的顽疾。”

“呼——”

吴奥长舒一口气，将自身的情绪稳定。

“师兄，你怎么看。”

“什么？”

“就是这件事，一百年后，还是，我们自己去王城？”

艾西利亚在黄昏疗养院内，他们的确有直接前往王城的资格。

科恩笑了，但这次，是苦笑，吴奥从未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见过这种表情。

“要听实话吗？”

“……”

“我们都没有资格，这个世界早该死了，一颗行星而已，在宇宙当中毫不起眼。”

他这样说着。

“至于一百年后……带着你的家人逃吧，你已经为这个该死的世界做的够多了，剩下的，师兄替你去。”

说到这时，科恩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怨言，仿佛他的脑中被下达了思想钢印一般，无论面对何种的境遇，他都会去面对自己诞生于此的意义。

即便这个意义是他人给予他的。

科恩拍了拍吴奥。

“走吧。”

“……师兄。”

“嗯？”

“看开点，或许会有转机，就像我……一百年，可没人说得准。”

“或许吧。”

科恩不置可否，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们那边又要开会了，你懂的，活的越久，就越不像个正常人。”

“要我去参加吗？”

“我和你一起去，时间在四十天之后吧，这次的事情闹的有够大的，昨天晚上，威斯利都来找我了。”

“他怎么说。”

“合作。”

科恩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