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兰应下,“好,我这就去。”
不一会儿,刘美兰就用新的保温杯给二表舅泡了纤体茶,“二表舅,焖一会儿再喝。”
“谢谢!”吴丰年回答,“表妹,我发现一个问题,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发现二姨家的后辈,男的长得气宇轩昂,女孩端庄秀丽,活泼可爱。你看看我家……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还纹身,我……”
谢教授也发现了,两位表哥和表姐都长得挺好,他们的另一半,也都不错,可生出来的孩子,怎么说呢?
要说丑吧,也算不上丑,但跟帅气搭不上边。
谢教授仔细观察了一下,“二表哥,你和大表哥的中文完全没问题,成语也能听得懂。可这些小辈……虽然还会说中文,但也只是说中文,对中文的理解,差很多了。另外,你看他们的妆容……刻意地在丑化自己……当然了,也可能不是在丑化,而是为了融入那边的环境和社会,按照外国人的规训的样子打扮自己,往往得到夸奖之后,就会加强自己的装扮。”
吴丰年目瞪口呆,这才认真看向他的一儿一女,“表妹,你……你说的有道理。他们……他们被那边的主流文化规训了。”
谢教授深以为然,“内心没有文化内核支撑,极其容易被同化,被规训。可再怎么愿意融入,但我们的容貌改变不了。我们华国人的笑容,即使是哈哈大笑,也很少把牙齿全部漏出来,苹果肌上挑,瞪大眼睛。”
吴丰年本来就结婚晚,女儿上初中,儿子现在上大学,听到谢教授这么说,让他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我……我准备让孩子回国上学,还来得及吗?”
谢教授一怔,“这……国内的教育方式,或许已经不适合他们了。以我对两国教育对比,未必能够考得过国内学生。如果要读,可能只能读国际学校。”
吴丰年眉头紧皱,“我现在很焦虑,我终于找到孩子不行的原因了。好像除了吃喝玩乐学得快,脑子里一片空白。以这样的状态,怎么可能守得住家业?”
谢教授不好评价了,她的教育方式很传统,其实岛内的教育方式,如果是从小学开始,也挺好。可他们现在已经初中大学了。
谢教授安慰,“至少……他们会两种语言。”
吴丰年摇头苦笑,“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虽说上的是美国的名校,但我知道不是他考上的,是我花钱的钞能力。所谓的交际能力强,其实很多时候,我听着夸夸其谈。”
对方能说自己孩子不好,但谢教授不能,尤其是第一次见面,交浅言深,是大忌。
如果是自家兄弟姐妹家的孩子,谢教授的发言权还是很有权威的。
“也许,他们那个圈子就是这样的呢?”谢教授安慰,“只要你儿子女儿还有自身优势。要不……要不你让孩子过来当交换生,然后再过来上研究生,读中文或者历史?”
吴丰年点头,“行,我回头就安排。我们这样的家庭,学历不重要,重要的是脑子里都有东西啊!不能整天都是派对,裤裆里的那点事儿!”
儒雅的吴丰年,在谢教授面前都没忍住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可见孩子的教育,已经到了让他十分焦虑的状态。
刘美兰惊愕,“二表舅,有……您说得这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