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略微急促,一个惊人的真相在她脑海中炸开。
“原来是这样!”她在心里惊呼,“我从小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不是因为我聪明,而是我的身体本来就能感知量子世界。”
这一刻,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为什么她六岁时就能指出教授量子实验的误差。
为什么她十四岁就能解开连导师都束手无策的方程。
为什么她总能看到物品若隐若现的重影。
“我不是天才,”她抚摸手腕上发烫的青纹,“我只是天生就和量子世界相连。”
那些被她当作“直觉”的灵光一闪,那些令导师们震惊的精准预测,原来都源于此——当别人还在用公式计算概率时,她早已“看见”了答案。
银杏叶在她眼前同时呈现飘落、静止、腐烂三种状态,这不是幻觉,而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直接观测量子叠加态。
“所以这就是我的特殊体质……”她终于明白了,为何黄帝师父在听她说完符纹转折的黄金分割比例,恰能构建空间嵌套后会抚掌大笑。
她也终于听懂了周公说的,“你命中注定要在虚实之间徘徊”的含义。
从今往后,她不再会怀疑自己看到的“幻象”,因为那正是她最真实的天赋。
手腕上的青芒缓缓平息,万象自在经的运转也趋于平稳,但眼中那抹理性的光却更加明亮。
这认知沉重无比,却也让她看清了自己的道路——就像周公所说,她注定要成为那个定义真实的人。
江文昊感受到陆娴心绪的激荡,赤霄剑发出低沉的嗡鸣,在呼应她内心的觉悟。
整个广场,依旧沉浸在圣人这番直指世界本源的震撼言论之中。那份关于“存在”、“观测”与“真实”的叩问,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道心上。
无人再敢轻视那气质淡雅的蓝衣少女,她提出的问题,已然触及了宇宙存在的终极谜题。
这无人观测的月亮,似乎已不再仅仅是虚空中的天体,而是悬在所有人命运天平上的一颗——“薛定谔之月”。
就在这片死寂般的沉重中,江文昊上前一步,白衣胜雪,身姿挺拔如松。
“周公,”他直指核心,“您说我‘注定要打破一切桎梏,却也终将直面命运本身’。”
他微微一顿,“那么,命运,究竟是什么?”
周公缓缓阖上双目,指节轻叩青石案几:“命运二字拆解,其意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