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我杀人了。”

尽管动作行云流水、结果效果拔群，顾子辰依然大口喘气，冷汗涔涔。

他的脑海中闪现过一段段记忆的碎片，手中的枪却始终没有放下，甚至没有颤抖。

老爸的憨厚，老妈的期许，朋友们的笑脸，教官的呵斥……

过往种种在一瞬间闪回，也在一瞬间结束。

记忆定格在比武结束之后，全体师生对着郭嘉标志庄严宣示的时刻，顾子辰发现自己的内心毫无动摇。

会难受、会流汗，这是一位良家子初次夺去同胞生命之后本能的反应。

但他在短暂的一生中经历过的美好永远值得他守护，他在学校里受到的教育也早已让他明白自己注定有面对杀戮的这一天。

他的内心，其实早已做好觉悟。

如果是“电车难题”那样的选择，顾子辰还可能会因此感到痛苦；而此时此刻处决一个疯狂的斜叫图，他不会有任何动摇。

“好样的，你的手没有抖。”

景仁在看到顾子辰开枪的瞬间就知道了他的子弹不会偏，此后他的目光便一直注视在这位后辈身上。

当他捕捉到顾子辰眼中一闪而过的不适感，他便明白这个年轻人有着足够的觉悟。

他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无谓的开导，只是轻轻地冲着顾子辰点头。

“好小子，够爷们。”

许构的赞许紧随其后，他也看出了这个年轻人足够优秀。

有向邪恶亮剑并且最终将之杀死的勇气，这是身为战士必须的觉悟，也是在这个和平时代最难锻炼的品质。

而胸中始终怀有一颗慈悲之心，对每一条生命都有应有的敬畏，这则是生而为人应有的品格。

顾子辰没有低头回应两位导师，他的目光依然在注意着查曜任的动向。

“嘿嘿嘿嘿嘿，超级幸运。”

“不，这可不是幸运。”

“是教主大人洪福齐天，护法大人算无遗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