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疑的指尖触到那道凸起的疤痕,如被烫着般缩得更厉害。
封正却将她的手按得更紧,带着她一点点抚过那道伤痕。
“封执中,你醉了!”
封正勾唇,他哪里醉了,他清醒得很。
在九疑这怒声中,他感觉她真的要生气了,于是一点点放开她的手,唯恐她摔倒。
他揉了揉额,转身直接走了。
气得九疑跺脚。
暗道他果真醉了。
......
翌日,九疑用过早饭便在躺椅上看书,累了便用绢子盖着脸小憩片刻。
永宁巷有处铺子她半月前瞧过,不太满意。
因铺子后头紧挨着一家染坊,各处都飘着刺鼻的染料气味。
昨儿房牙说,永宁巷又新腾出一间铺面,位置比上次看的那间还好,就在街角拐弯处。
门房来报,牙行的车到了,九疑这才整理好衣衫戴着帷帽出门。
马车穿过熙攘的街市,九疑掀开车帘一角,远远就瞧见那间铺面。
青砖黛瓦,飞檐翘角,确实比上次那间气派一些,估摸着价格也不低。
下了马车,房牙已候在门前,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娘子您瞧,这位置多好,正对着街口,人来人往的。”
九疑颔首,迈步往里去。
“这铺子以前做什么的。”
九疑一边打量着铺内的格局,一边问道。
房牙连忙跟上:“先前是家绸缎庄,东家打算举家迁往扬州府,这才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