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这家伙并不能让你在握着它的时候,看起来多么厉害,多么可怕。”
“你得知道,工具就是工具,如果你不想杀我,不能杀我,不敢杀我,那它就是没用的了。”
“所以,丢掉它。”
平淡的的口吻,却在念出之余,令女孩一下丢掉了手中上一秒还紧紧握着的枪。
季宁安看了那柄枪一眼,侧过身子去,将枪重新捡起来。
“我见过你。”
季宁安小脸严肃,手里握着枪。
“当时你还跟着你哥哥。”
“那家伙死了吗?也是因为抢地盘?”
季宁安直言不讳的做法,让女孩难免再次想起了前不久的悲惨经历。
她张了张嘴,眼眶又一瞬间泛红。
“当时我见你的时候,你忙着在跟那个忘记名字的家伙告状。”
“我当时就想说了,你那样是不对的,你哥哥也是不对的。”
“因为过程这种东西,它其实是最可有可无的不是吗?”
“就连那些说着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人,它们不也是将过程当成了结果吗?”
“所以,从最后的结果来看。”
“你们两个家伙没抢到地盘,而被那个躺在路中间的家伙霸占了。”
“所以你们是错的。”
女孩大概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么晦涩难懂的话。
她表现出一副状态外,懵懵懂懂,却依旧努力理解的模样。
“话说这小娃娃这能听懂吗?”
望着这一幕,特兰很难忍住不去吐槽。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讲,季爷的话反而是最好懂的。”这是江非语的评价。
“那只是您觉得吧…”
“谁知道呢。”
“那…那您觉得,我要怎样做才是对的?”
“仅凭我和哥哥…仅凭我们,我们什么都做不到,而现在就连哥哥也死了…”
女孩声音沙哑,已经带上了哭腔。
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时,甚至身体的颤抖已经快要止不住。
可季宁安却在此时忽的抬手,还没等女孩反应过来,就将枪口抵在了对方额头上。
第一次感受到这股冰冷刺骨的触觉,女孩一时恍惚了些许。
再然后,便是止不住的惊慌。
“我…我…!”
“嘘——!看着我。”
季宁安问她说:
“我开枪了吗?”
女孩没理解,但在季宁安的目光鼓励下,她还是怯懦的开了口:
“没有。”
“是的,没有。”
“你没有死去,没死在今夜,今天。”
“所以,你有迎来结局吗?”
女孩的瞳孔涣散,她好像理解了什么,又似乎是某种东西正在逐渐被唤醒。
季宁安笑着,移开了枪口,反握着枪,重新将枪塞回了女孩手里。
“你没有死,结局还没有到来,我说过,一切的过程都是无用的,无人在意的,结局才最重要。”
“现在,拿上这柄枪,去找到那个抢了你和你哥哥地盘的家伙,打死它。”
季宁安平视着女孩那双逐渐从涣散中清醒过来的瞳孔,双眼。
“而这一切的一切,一切的前提,都是因为在今天,在刚刚,你没敢开出那一枪。”
“去吧。”
“下次再将枪口对准我的话,我会杀掉你哦,诡异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