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他小心翼翼地将瓶口对准聋老太太半张的嘴，一点一点地将药粉倒入。

他的动作极慢，生怕惊醒了老太太。

药粉在聋老太太口中飘洒，大多都落在了聋老太太的舌头上。

期间她似乎有所察觉，喉咙动了一下，但并未醒来。

易中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直到药粉全部倒入老太太的口中。

做完这一切，易中海迅速地将药瓶放回口袋，然后轻轻地退到炕的一边，观察着聋老太太的反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渐渐的聋老太太的呼吸变得更加均匀，她的身体完全放松，彻底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易中海知道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此刻仿佛得到救赎的易中海终于敢大声呼吸了，看着聋老太太安详的躺着心中既有解脱，也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难以言说的痛苦。

他站在床边，默默地凝视着聋老太太。

易中海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本来还想着明天再给聋老太太吃炖肉再来的。

但是今天回去的他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全是白天杨厂长答应他的话。

最终易中海在屋内的水缸内用葫芦瓢挖了半瓢水喂给聋老太太后便轻轻地拍了拍聋老太太的老手手。

仿佛在向她告别。

屋外夜色依旧深沉，易中海的身影在夜幕中渐行渐远，只不过他的手中始终握着那药瓶不知道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