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再次遇到了你，许是天意。我想清楚了，你要自由，我愿做你的车夫，载着你和孩子走遍天涯海角。你想开铁器作坊，我就做你的铁匠长工，帮你推风箱冶铁。你以后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不再离开。”

房间里面很是安静，孔楹安静的听着，没有插话。

原本以为她会跟卓烨大吵一架，但火药般的怒火却被卓烨这般真诚直言而全部呛回了嘴里。

真诚，永远是最强大的武器。

真心，永远就是最厉害的工具。

“那你离开了，北疆怎么办？”孔楹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脱口而出这个问题。

他要当车夫，当长工铁匠，那北疆如何是好？

没了卓烨这个主心骨，南阳朝廷难道不会推平北疆？

此话刚落，卓烨的眼神大亮，他激动的朝孔楹走了两步，道：

“那你同意我一直留在你身边了？”

既然孔楹这般问，那就这是真的在设想他们的未来了。

这如何不让卓烨高兴？

“我不是这个意思。”孔楹一时有些慌乱，眼神明显开始闪躲。

卓烨平复心情，认真回答道：

“我卓烨，对于南阳，退外族大戎，夺回南阳被侵占的五个边境城池，护住了边境平安，让残暴的大戎不再南下。助李翎新帝归位，让朝廷从风浪中平复下来，新帝对内进行锐意改革，朝廷部门重改，让各部职权明确又能相互牵制。在民间，他让土地回归农户，保耕种，强商贸，新帝一年不到，让南阳更加强大，百姓安居乐业，我早已经问心无愧。”

虽然李翎对卓家有敌意，但是从对整个南阳王朝来说，他绝对是个好皇帝，心思深沉也能总揽大局，比李铭那太过严苛的猜忌之心而乱杀无辜大臣来说好太多了。

“对于卓家，在当今帝王要将卓家精兵强将全部赶尽杀绝的时候，我早就开始转移卓家将领迁往北疆，并且冲破重重围困，保住了卓家及其分支大部分血脉和财产，于家族而言，我卓烨也问心无愧。”

“对大国大家我都问心无愧，只有对我的小家有愧不已。”卓烨声音里面有些哽咽。

孩子出生，他竟然不再身边，这让卓烨觉得再怎么补偿，都不能完整的弥补这份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