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卓家被灭门之前最后一顿年夜饭，美味，温暖。

虽然他带兵打仗艰难万苦，也数次陷入险境，但是看到京都得安定繁华，看到爹娘妻子健在，他都觉得值得。

年夜饭之后，再加上他爹娘在饭桌上有意无意的催生之语，卓烨很自然的就拉着孔楹回了两人的内寝。

烛光摇曳，影影错错。

倘若是未成婚之前，卓烨对男女之事也不甚在意。

不知其味，自是未有念想。

但是自从成婚洞房之后，他啜英咀华，成年男子在这事上自然不会缚手缚脚。

与妻子一年阔别，加之明日，也就是大年初一的下午他就要回北疆，于是当晚更是缠绵几次，直至天光初亮才偃旗息鼓。

此时，卓烨感觉到耳边有熟悉的呼气之声。

这种女子的轻柔呼吸之声，在他的认知和所有接触过之人里面也只有孔楹。

这般近距离的呼气之声是完全能给勾出卓烨最深层次欲念的声音。

他一伸手，很是自然的就揽上了妻子的腰，柔弱，纤细。

下一瞬，就有温暖的唇瓣落在孔楹的喉结之上，柔软带着点点湿润之感。

如蜻蜓点水的触觉，却能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一层层荡漾开来，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这一涟漪蔓延全身，让卓烨猛然睁开了眼眸。

入眼还是如上一世一般的绣花帘帐。

卓烨的眼神朦胧一阵，他以为是在梦里，是梦到了上一世的光景，但是脖颈之间唇瓣触感却让他认定，这不是梦，也不是上一世的景象。

而是现实。

因为上一世，孔楹从来不会主动的吻他，所有的过程都是他的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