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道:“先把介绍信拿着去招待所吧,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哥仨见她表情严肃,倒是没意见。
一路问着路人,很快便找到了招待所,并且开了三间房。
江绵单独一间,江雷和江嵘住一间,江峥自己住一间。
等放下行李,江绵才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吴东阳的母亲其实是中了和秦姨他们一样的‘毒’?”
江雷眉头皱的死紧。
“这首都离咱们那儿十万八千里呢,如果真是同样的毒,那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中招吧?”
江峥站在窗前,微眯着眼盯着招待所外面的路口。
他沉声道:“如果是故意的呢?”
江嵘挑眉:“你的意思是吴东阳用他母亲的性命来算计我们?可我看那个吴东月对他母亲的态度不像是演出来的。”
江绵赞同的点点头。
在诊断出这个结果的时候,她也是第一时间怀疑起这是不是吴东阳一家子故意设下的苦肉计。
可吴东月给她的反应的确不像是演出来的。
吴东阳有问题,不代表吴家所有人都有问题。
可偏偏也不能就这么巧,吴母中的毒就跟前些日子在小苍县搞得人心惶惶的‘传染性流感’的症状与脉象那么相似。
而‘流感’的危机解除后,无论是吴东阳还是他那个姓石的叔叔都在周知衍他们的监视之下,别说他们本人了,就是他们寄出去的信,发出去的电报都受到了严格的监控。
所以吴母中的毒只有可能是除了这两人之外的人干的。
这第一个被怀疑上的自然就是与吴母亲近的人。
“不像不代表不可能。”江峥冷笑,“就连吴东阳不也在里湖公社隐藏了这么多年才露出马脚吗?知人知面不知心,多点防备总归是没坏处。”
江嵘烦躁的抹了把脸:“吴东阳死的也未免太突然了,老子本来还想着从他身上入手,看了看能不能抓条大鱼呢。”
“不着急。”一向性格最为急躁的江雷此时倒是更淡定,“吴东阳死了,现在最着急的应该是他们的同伙。”
“二哥说的没错。”江峥赞同,“吴东阳费尽心思把咱妹子哄到首都来给他妈看病,不可能没有后手,现在他人突然没了,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更着急的不该是咱们,而是他的同伙才对。”
江绵听着哥哥们分析来分析去的,听得脑子直犯困。
她打了个哈欠道:“时间也不早了,该睡睡吧,明天我打算去附近逛逛,第一次来首都,我要多买点特产带回去!”
见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三个哥哥也就不再继续琢磨这事儿,催着她赶紧休息,然后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深夜。
江雷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冲着坐在床头看书的江峥道:“我走了,今天你跟老四注意点外头的动静,明儿一早我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