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殿内发生的事情无人知晓。

苏玉玉站在殿外，同不少秀女站在一起。

她们都是被淘汰的人，注定会离开皇宫，回到自己的下乡。

秀女之中不乏有善谈的人，知晓自己最终的结局，同其余秀女交谈起来。

“各位姐姐妹妹，今日聚到这里算是有缘分，不知道你们是哪里人氏？”

“我是蒲州丘辖人，祖上曾官至五品，到我这一带家族逐渐没落。”

“我是中州人士……”

像是知道自己的命运，秀女们很快打闹成一团。

苏玉玉在其中勉励回话，表面温婉，心头苦涩。

她知晓自己的容貌比不上苏莺莺。

自诩命比天高，来到皇宫之中，定会有自己出人头地的一天。

完全没想到，光是成为被选中的秀女这一步就难倒了她。

“姐姐们，据说宸王长得青面獠牙，无比凶煞。今日没被选中，称得上一件好事！”

“如何称得上一件好事？”有秀女问。

落选的秀女不乏有家世姣好之人。

从家中听说过宸王的事迹。

再加上带她们前来的教养嬷嬷不在，便直言快语说了。

“宸王面若夜叉，杀人如麻。这样的男儿又如何比得上话本中的书生，能过上红袖添香，轻松写意，两厢情愿的生活？”

有秀女不满道：“说不定嫁过去，免不了受尽蹉跎。”

“你们可不知道，我们是第一波进去的人。刚踏入宫殿，太后那目光像是在挑选坊市间的猪肉一样，让做啥就做啥，根本没把我们当个人看。”

这话说得小声。

苏玉玉混杂在其中，听着这些秀女说闲话。

其中有一名怯生生的圆脸秀女小声问道：“那、那有没有能够留在宫中的办法？”

这番话把众多秀女的目光瞬间吸引过来。

“你想留在宫中？这可不是一个好去处？”

圆脸秀女低头，声若蚊吟，“我、我没被选中，如果回到家中，爹爹会把我嫁给年过六旬的老头……留在宫中虽说不自由，但总比出宫嫁给老叟好。”

不少秀女投以怜悯的目光。

“那你真是摊上了一个不好的身世。”

“确实，留在宫中的办法不少，哪怕不作为秀女的身份，想要入宫也简单。”

苏玉玉心中着急，恨不得自己成为圆脸秀女，问她们该如何留在宫中。

“那该如何留下？”圆脸秀女慢吞吞询问，她脸上的着急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