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纪回来之前，薛蕙还心存幻想。

以为会有什么转机，没想到……

薛蕙眼睛都哭肿了，此时干涩的泛着疼。

“兰清死了他都还不愿意放过她吗？”她哑声道，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或许贺兰将军不会同意。”萧纪道。

薛蕙不说话了，她心口疼得厉害。

萧纪看着她这模样，一阵心疼，眼底的欲言又止几乎溢出眼眶。

若薛蕙抬眼看看，便能发觉他的不对劲。

可是她没有。

萧纪将她抱起来，揽在怀中，低声道：“如今她已经自由了。”

“自由？”薛蕙嗤笑了一声，“她生前不得自由，死后还要被葬进皇陵，这算哪门子的自由？”

能葬进皇陵的都是有品阶的妃子，像兰清这样只得一个贵人封号的，还是头一个。

萧纪轻叹了一口气，道：“她入了后宫，是正经上了玉碟的嫔妃，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只要她还活着，这辈子就只能是天家的人，你明白吗？”

薛蕙一把推开他，晶莹的泪珠映着眼底刺目的红，是毫不掩饰的愤怒：“我不明白，我也不想理解！我如今才算是明白当初长公主的心情了。”

长公主恨吕太后恨得牙痒痒，那时薛蕙还不理解。

如今刀子扎到自己身上来了，她只恨自己不能一剑要了吕太后的命！

要不是吕太后，兰清早就回了西北，何苦连命都搭在这儿了？

“阿蕙……”萧纪一脸无奈，还想说什么。

可薛蕙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她指着房门，冷声道：“你出去，这几日我不想见到你。”

萧纪沉默，眼底黑沉沉的，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