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清月明眸微睁,想起那夜的荒唐,与这人做的坏事,顿时又羞又恼,话也没说,轻哼一声,丢开她的手,扭头便进屋去。
看着娇娇女忿忿而羞然的背影,沈星乔嘴巴咧得大大的,不想转头却被白术泼了一盆冷水,“少爷,您站在这里是不准备用饭了吗?”
她怨恼地瞪了一眼,“白术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手上拿的是什么?”
“库房的账本。”
“做什么用?给我吧。”她伸手要拿。
“姑娘说要看,”她想躲过去,但想想不合适,便不情不愿送到她手上,“少爷拿来作甚呢?”
她斜斜看了她一眼,“我给你家姑娘送不行?”说着就揣进怀里,白术点头又哦一声,见状她转头进屋。
膳厅里,光线有些昏暗,小厮丫鬟燃上灯烛,饭菜也刚刚摆好,六菜一汤,很丰富了。
金淑芬擦干净手坐下,“诶呀,今晚这鱼闻起来尤为鲜甜,阿济姐姐最好蒸鱼,可得好好试试!”
朱济如坐下来,十分高兴地附和道,“嗯,看着是不错……”
“星乔呢,她不进屋用晚饭,还在外面做什么?”金淑芬问的是周清月。
此刻,周清月刚刚从侧间净手结束走出,闻言也向外望,恰见她进来,她立马落座,一句话也不说,只抓起筷子。
那一举一动都被沈星乔看在眼内,看着她的气鼓鼓的侧脸,她又勾起嘴角,
“诸葛大夫,我来了,让大家久等,刚才有些事耽搁了。”说完搬起凳子,靠着清月便坐下了,那距离恨不得要贴在一起。
少顷,一家人和乐融融,可周清月却因沈某人而生了怨恼,她低声嗔怒责怪,“你挪一挪,挡住我用饭了!”
怎么师父和表姨都不管管她!
“清月要吃鱼?给你夹!”沈星乔装作没听见,只如往常一样不停地给她夹菜,与她笑道,“清月似乎瘦了,多吃些……”这话在场人都听见了。
金淑芬闻言抬头看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哟,还真是,小脸蛋是瘦了,还是星乔眼尖,我们都没发现这个问题呢!”
说着便从鸡汤里捞出一只鸡腿放进碗里,盛满鸡汤送上,“清月多吃些补补,许是累了!”
“是吗?”周清月不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没有什么不一样,“我看着无甚差别。”侧头看着沈星乔,眼神询问,对方抿唇一笑。
朱济如笑道,“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星乔长期在外,她感受的变化自然比我们要大,更遑论近日来清月四处奔走,确实辛苦,多补补也无碍。”
两位长辈的话,顿时让沈星乔自责不已,她在外练兵,家里事、婚事,全靠清月操持安排,她还这样逗弄她,给她增添麻烦,一时羞愧难当。
想着也不闹她了,将凳子挪了挪,给她腾出空间,温声细语表达自己的心疼,“清月近来辛苦了。”
周清月也不知她怎的了,一下子变了模样,笑道,“家里的事有下人,我哪有这般辛苦,都是表姨和师父乱说的……”
(那夜荒唐事,是番外三的内容,不打算在之后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