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感受到，自己胸口的闷痛减轻了，连带着头脑，也变得清醒了不少。

太好了，得救了！

余庭轩赶紧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来不及对温瑕道谢，先上前查看倒在一边的余欣欣。

“欣欣，欣欣？”

“老天爷啊，她好像还有一口气！120，我手机呢？赶紧打120！”

话语刚落下。

窗外就响起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余庭轩一愣，看向了温瑕。

温瑕耸了耸肩道：“我早就叫好了，一条龙服务。”

“不过余总，我也得提醒你。余欣欣死不了，但魂魄因为妖物附体而受损严重，此后半生都会是一个植物人了，你最好别对抢救抱太多希望。”

余庭轩听了，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

半晌，他一脸颓废地抓着头发，缓缓坐在了地上。

“唉……就算她虐猫，也是我的亲生女儿啊！”

“温大师，坦白说，经历了这一遭，我心里已经十分后悔了。”

“俗话说的好，养不教，父之过，欣欣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在家庭生活上过于随意，过于漫不经心，才忽略了她的精神问题。”

“再往深处想，我的那些前妻，说不定心里也对我有怨恨。”

“万一哪天，她们养的猫、狗、鹦鹉成了妖，来找我报仇，那我几个脑袋都不够送啊！”

“有这个觉悟很好。”

温瑕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亲眼看到妖怪，余庭轩是真的三观重塑了一遍。

不过对她而言，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雇主人没死，别墅其他人也没死。

自己的佣金，应该是彻底落到口袋里了。

温瑕伸手，催促道：“所以，我的支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