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流动的星空化作通透的冰穹，白日天光透过冰霜洒入殿内，细碎的雪沫落在鎏金柱上凝结成薄薄的冰花，雪势渐大，鹅毛般的雪片成团涌入，在充斥污垢鲜血的地面覆上层积雪。

巳时，大寒。

“你们呢？”

三字落地，殿宇内阎野转身，眼神睥睨扫向余下四人：

“你们里都没有妖族，总不会还有即墨川的孩子吧？况且，通风报信的一个就够了，老夫也刚巧饿了，咦——”

他欣喜抬眉，望见胸口刚被撕裂的白衣青年执剑站起。

杜万卿清冷的眉眼间褪去了所有无力，瞳眸中只剩下冰封般的决绝，他执剑举起，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声音清淡字句清晰：

“你我结局，还未有定论。”

“铮铮铮——”

从少年时期就相伴的佩剑作响，泛起淡淡月光般的冷辉，凑近细看能瞧见鞘身暗纹如冰裂纹路般蜿蜒，剑柄末端缀着的小巧红绳早已染泥，荡在下方。

他转动剑柄，灵力裹挟剑身浮动的流光随光线变化闪烁，同大环境的寂冷相得益彰。

“不错。”

阎野盯着青年上下打量，满意的目光似在望个上等佳肴，他抬手鼓起掌，余光瞥见和这剑修一起站起来的三人，脸上的笑意更甚。

纳兰诸衍不动声色仰头向上，望见那柄依旧悬浮空中的红色旗帜，他在心里快速分析他们能活下来的办法。